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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定安丨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白玉蟾

遥远的江湖客——白玉蟾与文笔峰在白玉蟾没有出现在它的面前之时,文笔峰仅仅是被皇家禁苑之虚名囚禁的一座山丘。唐咸通五年(年),懿宗皇帝派四支军队深入海南岛黎母山平反黎乱,返京途中经过今定安境内,望见四周平原之地,竟有一丘拔地而起,如玉女婀娜,云绕其中,飘飘乎似是仙山。于是乎,出征海南岛的四将军返京回奏皇帝,懿宗皇帝一点也不含糊,立即赐此山名为李家岭,圈为皇家禁苑。唐朝无稹曾有诗中言:“寥落古行宫,宫花寂寞红。白头宫女在,闲坐说玄宗。”唐朝多少宫女,都如这寂寞宫花,在美丽中绽放,却等待不到那花儿须折堪摘的皇帝,只能似花秋落,葬泥无声。李家岭无不是如此。如果它能化身宫女,估计她是世上最为寂寞的宫女。宫女被锁于深深几许的后宫,尚见不到皇帝龙颜,而文笔峰被锁于云雾缭绕的似在九天之外的海南岛。于山高路远,穷山恶水,黎民作乱之中,能独善其身已算饶幸,还能图个什么皇家禁苑之实吗?转眼三百多年就过去了。文笔峰看着它被圈为禁地的那个王朝的背影远去,它却挺拔如初,一年又一年,恬静无为,鸟来花香,雁去无痕。她只有安静等待。数百年的风雨雷荡,仍然没有改变一座神山的初志。她不愿做皇家禁苑里那一朵寂寞宫花,而是宁愿成为那山野烂漫里的一朵,等待一个远道而来的苦苦寻觅她而来的有情郎君,等他来发掘与创造,并丰满她的传说,千古长青。这一天,终于到来。绍定二年(公元年),中原文化大地上,发生了一件千古谜案。一个曾经替大宋主持国醮祭祀,被皇帝召见无故逃避,后又伏阙言天下事而沮不得达的道宗大师白玉蟾,不见了。他到底去哪里了,连他的得意弟子彭耜也茫然不知。他到处打听,听闻先生解化于盱江。第二年,他又听说有人在陇蜀见到白先生,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。白玉蟾到底去哪里了,他为什么像个孩子似决绝出走江湖,从此杳无音讯,下落不明?我们要破解他这个终极谜团,又不得不回溯从前,爬梳他的前世今生之梦。在今天的石山镇典读村,听说村口有一座大门,大门上曾经刻有这么一幅楹联:典身上能典之物学道忍苦负重,读天下可读之书求真济世利民。横批是:读书兴国。典读村,即白玉蟾的出生地。村庄原名“显屋”,白玉蟾典当衣服,远游求道成功后,后人借故改名典读村,以激励后生。传说白玉蟾在中原大地上销声匿迹之后,典读村有人看到白玉蟾回家祭祖,在典读溪里留下一个仙人脚印。我以为,有此传说,并不为怪。胡马北望,鸿雁南归,人类个体无论你信仰几何,终一生亦挣脱不掉故乡之胚胎情结。何况,白玉蟾每每于中原人面前自号海琼子,海南翁。他晚年远离中原,回乡寻根,亦是常理之事。他怎么能离得开,弃得下这个寂寞而又神奇的村庄呢。这里曾经承载了他的无邪童年,以及他葛氏家族三代人的兴衰荣败。他祖父葛有兴,毕生以读书济世为正业,无奈中举人之后,多次参加会试考试都名落孙山。曾经豪情壮志,撞上南墙亦不回头的葛有兴,在坚硬的现实面前,最后不得不妥协了。

有宋一代,文兴武抑,府、县书院于全国遍地开花。会试落榜的葛有兴,为了谋求人生片足之地,选择了地方教育官职考试。命运如此捉弄,在多次会试考试失败之后的葛有兴,这次考试却考中了。他又悲又喜,悲的是,他被分配到了“琼州”。

琼州之名,因古琼北之山盛产玉,被称呼为“琼”,意为美好的意思。然而,秦汉唐宋以来,琼州并不见美好,相反,这里成了历代王朝流放政治犯的最佳边地。当年,苏东坡被当朝政敌一路贬逐,黄州,惠州,雷州,儋州,马不停蹄。他在黄州的时候,还能从容淡定,吟诵风月,写出了《前赤壁赋》和《后赤赋壁》,以及那千古传诵的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。那时,黄州的生活,于他来说,无非是“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”然而,这个史上面对政治挫折最淡定从容的的伟大诗人,听说政敌要将他贬往儋州时,老人家如雷轰顶,惊慌失容。在雷州渡口,他悲哀满怀,抑郁难解,留下一家数口,只携幼子苏过南渡琼州海峡。“一去一万里,千之千不还。天涯在何处,生度鬼门关。”这是唐朝谪臣杨炎的诗。此诗一出,在贬官迁官的心目中,海南岛就成了鬼门关的代名词。之后,李德裕曾因“鬼门关”发过怵,苏东坡吟前朝之诗,心里能不怵吗?在他看来,此去海南岛,凶多吉少,故只携苏过南下。最终,苏东坡是回中原了。他只在儋州呆了三年。这个为海南岛培养了史上第一个举人的老师,被海南岛文化史喻为海南文化的拓荒人,准备死于儋州的大文豪,听闻朝廷一纸诏书南下,准备将他召回中原,他便连夜收拾,赶往老城渡口,以怕误了归期。就这么样的一块瘴疠之地,此前多少贤人壮士都要捻断愁须,驻足不前,立下死葬荒蛮之嘱,您说,我葛有兴去了还能回来吗?闭上眼,满脸泪。葛有兴悲痛难抑,唯有昂天哀叹。此去天涯不如意,不问归期是何夕。葛有兴祭过祖先,扫过坟墓,忧然南下了。琼州府治所在府城,这个府城,即今天的海口市府城镇。葛有兴任琼州府教谕数年,期满之后,没有北望中原,而是替自己选了一块儿,准备在此繁衍生息。

在海南史上,早年那些抑郁不得志渡琼而来的先祖,就算呆不得治所府城之内,也要托人出城寻块风水宝地,安身立命。然而让人不解的是,葛有兴没有留在治所之内,也没有托人择风水宝地,而是把家搬到了石山一个偏僻山村。

琼,美玉也;美玉,出于琼北也。那时,琼北唯有风炉岭居高临下俯瞰四周平地。风炉岭,其实就是一座死火山,又名马鞍山,位于今石山镇境内。在马鞍山一带,到处都是火岩石,今人们还将一带将为羊山地区。羊山一带石多,山多,不适合种植水稻,只适合养羊。这里能产玉吗?真让人疑惑。旧琼山县有三山,即今天的东山镇,灵山镇,石山镇。东山镇与灵山镇都是平原之地,这两个镇毗邻南渡江,盛产水稻,吃喝不愁。相反,石山镇则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。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,石山地区流传着一个婚俗。女方嫁入男方之前,必先派人到男方家里视察对方家里有多少口水缸,水缸多的婚事马上就成了。水缸少的,那就有问题了。为什么会这样?主要是石山一带吃水困难,家家吃水必须靠天,所以家里屋檐下摆满水缸的,肯定是家庭条件优越的,女方乐意嫁过去。远在南宋,葛有兴舍弃了治所府城,来到这么一块吃水靠天的地方,是不是就有一种赌气的成分在里面?而他这种乖离性格,隔代相传,是不是也在白玉蟾身上得到了扩大与张扬了呢?这还只是猜测之一。葛有兴毕生以读书为业,却只做到了琼州教谕一职,终老之年,肯定雄心不死,只有将希望寄托到了下一代。然而,在白玉蟾父亲葛振业身上,葛有兴失望了,葛振业没有考中进士。先是有兴,壮志不兴;接是振业,家业不振。这对于一个读书家族来说,真是莫大的耻辱。

也许,最初葛有兴选择这么一块靠天度日的地方安家,就是行兵家之法,置于死地而后生,让子孙后代逆袭而上?那么,葛有兴是不是该把人生之希望寄托到第三代孙子身上?

不久,孙子出生了。让人意外的是,葛有兴给孙子起的名字,再也没有儒家知识分子积极入世之词。

孙子叫葛长庚,名字超脱而富有寓意。长庚,金星别名,亦称太白。在道教神仙中,太白金星为其知名度最高神仙之一。唐朝诗仙李白,其母曾梦太白金星入怀而生,所以李白又号太白,自称谪仙。机有缘巧,成年之后的白玉蟾,竟也似李白学剑求道,好酒任侠,四海为家。然而,葛有兴给孙子取长庚之名,让人困惑。难道一生屡经科举失败的葛有兴,抑或已经参透人生,看破红尘,不想让孙子重复祖父两代人的科举命运,为功名撞得头破血流,而是让其彻底了却尘缘,挣脱这尘世的心灵束缚,逍遥于世,一生快活江湖?这又是一个谜。

谜一样的葛有兴,造就了一个梦幻般的白玉蟾。白玉蟾从出生之年到终卒之岁,生死两不知,就完美的诠释了葛氏家族的谜团幻象。关于白玉蟾的出生,学术界向来争论不休,考究不已。有人认为他出生于绍熙五年(公元年),又有人说他出生于绍兴四年(公元年)。持前者之说的,论据来自于白玉蟾衣钵弟子彭耜所做的《海琼玉蟾先生事实》;持后者之说的,论据来自于清人彭翥撰写的《神仙通鉴白真人事迹三条》。两者争论,前者似乎要占有上风。其最有利的一条证据,也是来源于彭耜所做的《海琼玉蟾先生事实》里的一句话:“(白玉蟾)尝有诗云,待我年当三十六,青云白鹤是归期。”白玉蟾料定他三十六岁羽化登仙,而他绍定二年(年)于中原大地销声匿迹,距离他出生年恰好是虚岁三十六。而这番话又是被他的大弟子记载下来的,可信度很高。

然而,种种资料又充分表明,白玉蟾生卒年不可能是三十六岁。

古今以来,多少人都在寻找不老仙术。从帝王将相到田野道人,无不都在苦苦寻觅,然而又有多少人修得正果的?秦始皇和汉武大帝,一生都在寻找成仙之道,结果都虚空而去;更让人苦笑不得的是明朝皇帝嘉靖,为修得半仙之身,二十年不上朝,结果修成什么样?不也是带着俗世之身谢世吗?皇帝修仙都如此艰巨,何况田野山人,凡夫俗子。而在我们的俗世的生活经验里,那些仙风道骨的得道之人,往往都是行路硬朗,动作利索,白髯飘飘的古稀之人,世中哪有几人就不惑之年就修仙得道,主持国谯,名扬天下的?

在这里,我们要论证白玉蟾不是只活了三十六岁,只要证明他活三十六岁的证据是站不住脚的也就通了。让我们先回温习一下白玉蟾的一首《水调歌头》:一个奇男子,万象落心胸。学书学剑,两般都没个成功。要去披缁学佛,首下一拳轻快,打破太虚空。末后生华发,再拜玉清翁。二十年,空挫过,只飘蓬。这回归去,武夷山下第三峰。住我旧时庵子,碗水把柴升米,活火煮教浓。笑指归时路,弱水海之东。上片一句“末后生华发,再拜玉清翁”信息相当重要。玉清翁,即道教南宗四祖陈楠,白玉蟾的师傅;而古之华发之年,往往指四十岁左右。从这我们可以看到,白玉蟾年轻的时候,学书学便学佛都未成功,是在华发之年拜了陈楠才学了道。下片里又讲到,“二十年,空挫过,只飘蓬”。可见,白玉蟾为求道,二十年漂泊江湖,浪荡天涯,足迹遍布南宋名山大水。白玉蟾写此诗时,应该在六十岁左右,不可能只活了三十六岁。

这是其一。

白玉蟾好人前自称海南翁,有学者发现,如果按白玉蟾出生于公元年来算的话,他在二十几岁时,文章里就自号为“翁”了。中国古代最讲辈分关系,一个未到四十而就自诩为“翁”的人,实在是不可思议的。陆游自号“放翁”时,四十岁余;苏轼写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,其年纪不过三十九岁,哪里见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就自诩为“翁”的?所以,说三十六岁为白玉蟾的终享年,不可靠。

这是其二。而白玉蟾的一首成名诗,让我们更坚定了他不止活了三十六岁。这是一首白玉蟾的成名诗,叫《织机》,全诗如下:大地山河作织机,百花如锦柳如丝。虚空白处做一匹,日月双梭天外飞。我们都知道,这是白玉蟾十岁(又一说十二岁)去广城试童试时临场赋的诗。那么,白玉蟾应童子试这年是什么年?不知道。我们只知道的是,《修真十书武夷集》收录此诗,在卷五十一标题旁有一小注:“试神童曰韩郡王,令其赋之。”

意思就是说,考试那天,是韩郡王出题让他做诗的。

韩郡王是谁?熟悉宋史的人都知道,韩郡王指的是抗金名将韩世忠。韩世忠(年―年),字良臣,延安(今陕西省绥德县)人,两宋之际的名将,与岳飞、张俊、刘光世合称“中兴四将”。绍兴十三年(公元年),韩世忠被封为咸安郡王,时人称之为韩郡王。绍兴十七年(公元年),韩世忠才改封为镇南、武安、宁国节度使。我们可以这样设想:如果持白玉蟾是生于公元年之观点,那么当时韩世忠都逝世四十几年了,又何来韩郡王令白玉蟾作赋一事?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时人为抬高白玉蟾身份,强说当时主考官是韩世忠,有攀附之嫌,但主考官也应该是韩世忠同世之人。由此看,按白玉蟾出生于公元年来算,他十岁参加童试时,恰好是在韩世忠被封郡王之后,又在被改封宁国节度使之前,与《修真十书武夷集》注解十分吻合。以上历史公案,仅仅是白玉蟾留给我们一首藏头诗。以下的的事情更让人困惑。据《海琼玉蟾先生事实》一文载,白玉蟾父亡,母亲改嫁到雷州白氏人家,改名白玉蟾。玉蟾之名,据《神仙通鉴白真人事迹三条》载,白玉蟾其母梦道者以玉蟾蜍授之,归年产子,母亲即玉蟾名之,长大后,又名长庚。台湾学者王梦云先生却认为,白玉蟾母亲改嫁的不是雷州,而是澄迈老城白姓人家。其重要的一条证据是,当地曾立一方石碣,上面写着“白玉蟾故里。”一说改嫁雷州,一说改嫁澄迈,到底哪个更为可靠?今天,我们翻遍雷州史志,白玉蟾的身影于其中隐隐约约出现。当地史志都认为,白玉蟾其母改嫁到雷州一大户白氏人家,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,成年后前往道教名山罗浮山拜南宗四祖陈楠为师。然而,在这些史料中,没有一则交代,白玉蟾到底居于雷州哪里,故居何处?这一片史料空白,很有问题。据有关资料考证,白玉蟾真实的求道之路,是先去澄迈的白石岭修仙,然后前往儋州,潜入黎母山拜仙人学习洞元雷法,最后才浮海而去,上罗浮山拜陈楠为师学刀圭之法的。而白玉蟾真随母嫁往雷州的话,他就应该就近直接上罗浮山拜师才对,怎么会又渡海回琼,上白石岭,再去黎母山,后才辗转上了罗浮山,这实在不合常理。今天,在澄迈白石岭半山腰,传说留有白玉蟾的足迹。而在儋州地方志里,也记载了白玉蟾进入黎母山拜仙学法,养真于松林岭的事迹。更有说服力的是,在澄迈县老城永定村白姓人家,曾立有一块高2米,宽1米的石碑,上面就写着“白玉蟾故里”。年,日本侵略海南岛时,把石碑拆下修公路桥,埋在深田桥,距离碑址不过四百米左右。显然,白玉蟾其母改嫁澄迈老城,比前面改嫁雷州之说,更具有说服力。到这里,我们可以从这种种诡异的史实中,这样梳理白玉蟾的出生事迹:白玉蟾,生于公元年,其母梦玉蟾产子,故取名玉蟾,稍长,取字长庚。后,其母改嫁澄迈老城,姓葛氏为白姓,白玉蟾之名由此而来,并陪伴他传奇的一生。

(来源:南海网阳光岛社区网友月望东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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