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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木不成林,这是人们普遍看法,有的榕树却以它“巨无霸”的身形打破了这一说法。榕树是一种生命力顽强旺盛的物种,它的气根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,当气根垂到地上后,便吸收土壤中的水分、无机盐,慢慢地长粗,长成与母树相连的一棵树。就这样,覆盖面积慢慢地向四周扩大,直至独木成林。它们那独特的造型、伟岸的身姿,使之成为雷州半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雷州市究竟有多少棵可称得上独木成林的榕树呢,我根据所见所闻做一下罗列。
覃斗镇凌新村
沿着羊肠般山间小路,我们来到一片树林前。所谓的一片林,其实只是根脉相连的一棵细叶榕。村干部说:“我们用仪器丈量过,覆盖面积4.9亩多。”树叶密密麻麻,遮天蔽日。在炎夏时节,外面暑气逼人,这里凉爽怡人,使你有进入空调房的感觉,连鸟雀也喜欢在这儿安居。树枝错综交叉,造型千奇百怪。有如骏马,有如桥梁,有如耳鬓厮磨的男女恋人,有如人的肩膀上还站着人的叠罗汉造型,不一而足。
听说此树有近千年历史,沧海变桑田,现在已经分不出哪棵树是母树,哪棵是子树。也许“母树”枝干已枯,但这棵树永远不会死去,相反,它会变得越来越壮美,因为即使“母树”死去,但新的“子树”在不断增多。可以说这是一棵既苍老又年轻的树,它不断地从老态中焕发出青春。树下或旁边长满了宝芋、蛤蒌等喜阴植物。树下有一座土地庙,树干附着在庙的墙壁和屋顶。树下还有用彩色瓷砖装饰的水泥桌台、水泥凳,可供游人小憩、野炊。走出这片林,回首一望,觉得它酷似一个绿色城堡。
龙门镇潮溪村
潮溪村资料记载:村周围四面现存二三百年以上的古榕树有棵,该村东门就有一棵占地约3亩的大榕树。(见图4)村中老人说,这里原本只有一棵榕树,垂下的气根不断地变成树,占地面积就这样慢慢地向四周扩。清朝中期,村民把村外的天后庙改建在此。过了一段时间,在庙的上面后面左面右面都垂下一些榕树的气根,它们随着岁月的迁移长成树干,最后把庙包住了,只留前面入口。
客路镇泰坡村
客路镇泰坡村有一棵雷州人叫“狗仔榕”的榕树长得颇为特别,当地人送给它一个雅称叫“独木成林”,因为这棵树覆盖面积近1亩。它拥有众多粗细差不多的树干,这些树干有的笔直得像长矛,有的弯曲得像弓,有的合起来像抽象画家笔下的骏马,有的合起来像牵手的情侣。
英利镇宾禄村
沿着雷州市英利镇宾禄村生态林幽径走约一百米,你的眼光就会一亮,你会惊叹前面的榕树长得新奇别致。这块地方的树木远看是六七十棵树,近瞧,才知实际它应算是一棵。这棵细叶榕年龄已有三百多年,身高十多米,覆盖面积达一亩,可算作独木成林。游历了许多名胜古迹的雷州作家陈吴森盛赞该树说:“桂林有棵号称为‘榕树王’的树,哪有这棵的壮美。”树枝有的比缸口还大,有的比杯口还小。新旧枝干自由生长,或平行,或交错,或盘绕,互为点缀。有的像情人拥抱,有的像三五好友牵手搭肩,有的像丈夫挈妇携雏,有的如拱桥,有的似巨伞,有的若游龙,姿态万千,令人赏心悦目,赞叹不已。阅读连体树美景,你也许会想到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”的名句及其意蕴来。
英利镇深垪村
我们驱车来到英利镇深垪村,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榕树只有一棵,但它与一般榕树相比,显得异常的粗壮茂盛,它的干需要六个人连手才能合拥得过来。它的枝也比一般榕树树枝长,有的枝接近地面,树高十多米,整棵树覆盖面积听说有4亩多。
时任雷州市文联主席的何安成先生说: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这棵榕树没有气根。”他一提醒,大家才发现真的如此,便觉得奇怪起来,以前所见到的榕树都是有像胡须般长垂的气根。也正是因为没有气根,所以这棵榕树树干只有一个,不像别的榕树,气根又长成新的树干。我开玩笑说:“这是一棵雌性的榕树,所以没有生出胡须来。”
英利镇芝兰自然村
据笔者朋友潘光扬介绍:“雷州市英利镇田头村委会芝兰自然村的江皇庙前,有一棵七人才能合抱的大榕树。(图6)它的树冠高达20米左右,枝叶伸张覆盖直径约30米。探究其生长年龄,全村没有群众能够准确回答,都说据村中年老者相传,芝兰村多年前搬迁到此居住时,这棵榕树就已经有了。”
客路镇乐尾村
周靖典、李满青记者写过《千手榕树惊现雷州》,文中介绍说:“在雷州市客路镇生态自然村乐尾村外发现一棵奇特的古榕树,该树高达18米,树冠直径20多米。……古榕树下有一屋,近看时,屋中有树,树中有屋,会令你感慨天地之神奇,这棵榕树经过多年的生长已经占据了整间屋的空间,让人瞧见一屋的树和一树的屋。……这棵榕树的又一神奇之处就是根系特别发达,树根纵横交错,里外网着墙。……另还有一特色,就是没有主干,整棵树依附在碉堡上,数百条细长的树枝拼命地向四周伸出,在树下向上一看,极似一个千手观音菩萨像。”
雷州有这么多独林成林的榕树,这与雷州的地理位置、气候等密切相关。雷州市属于热带雨林,雨水充沛,阳光充足,土地肥沃,植物长势旺盛,有人夸张说,即使插下一双筷子,也会长出树木来。再加上榕树的适应能力强、生命力旺盛,小鸟吃了它的果实,拉出的粪便落到地里,也可以长出一棵树。另外,拥有这些榕树的村庄,人们对树木的保护意识一般都比较强。就说龙门镇潮溪村吧,深圳有位大老板看中这些苍劲挺拔的榕树,提出每棵10万元,想买几棵回去。村民说什么也不同意,说这是祖先留给他们的宝贵财富,如果卖掉,钱马上就花光。不卖的话,却永远造福后人。现在,这些树成了小鸟的天堂,成了人们休憩、观光的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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